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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体免疫是摆脱僵局的唯一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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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Jullien Gaer

      翻译:科学猫头鹰


      就在两周前,帕特里克·瓦伦斯(Patrick Vallance)在“今日”节目中说,

    政府应对Covid-19疫情的策略是围绕群体免疫力的建立。这是控制传染病暴发的

    一种久经考验的方法:一旦足够大比例的人群具有某种形式的免疫力,无论这种

    免疫力是通过疫苗接种还是在疾病中幸存而获得,疾病就不可能再传播。群体免

    疫对天花有效,对麻疹也有效——至少直到反疫苗接种的人们决定行使他们的自

    由选择权而拒绝为自己或孩子接种疫苗的时候。


      通过感染来获得群体免疫力的问题在于它是有代价的:也就是说,在第一次

    流行中(毫无疑问,Covid-19不是我们将忍受的唯一一次疫情爆发),疫情突发

    而且死亡率较高。当其他人群正在获得免疫力时,大量处于危险中的人将会死亡。

    这可能是为什么一旦群体免疫所暗示的现实一出现,这种声音就将被淹没。


      另一种策略是中国所采取的,在较小规模上以色列也曾采取过。在中国,政

    府知道你在哪里,或更确切地说,在任何给定时间你的手机在哪里。它可以防止

    你参加聚会,可以了解你是否真的病了,或者只是度过无所事事的一天;它可以

    立即知道你是否已违反禁闭令,从而发送无人机来警示并当场惩诫。


      1948年,以色列政府宣布进入紧急状态,以使其能够应对刚建国后的战争。

    从那以后,紧急状态就一直存在。历史反复表明,牺牲自由,无论其原因多么高

    尚,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


      因此,从医学和哲学的角度来看,威权主义做法不一定是正确答案。


      在医学上,通过严格的限制自由来对抗流行病与运用群体免疫适得其反。前

    者确保的是大多数幸存者都没有免疫力,因此下次面临疫情时的风险同样大。当

    然,这种方法的倡导者指望着用疫苗和其它疗法方面的进展来控制下一次流行。

    但当这种疾病再次发作时,几乎肯定的是还无法获得可用的疫苗。基于抗疟药物

    和抗生素的新疗法也需要在恰当的临床试验中进行评估。因此,下一次我们将不

    得不再次这样严格地限制自由,以应对随之而来的经济和社会结构风险。


      因此,哲学上的问题是,在与这种疾病作斗争时,我们想给子孙后代留下什

    么样的社会和经济?我们准备在多大程度上把婴儿和洗澡水一起泼出去。


      自从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这是我们国家乃至整个世界所面临的最紧急情况,

    迄今已有很多文章谈到了这一问题。然后,当年有超过三千万人死于与法西斯意

    识形态作斗争,却很少有人会质疑那些斗争的公正性。


      几个世纪以来,我们很自然地要求青年男女冒着生命危险捍卫我们的民主,

    更不要说要求他们为追求一些经常令人质疑的经济和殖民目标而这样做。这次面

    对Covid-19疫情的不同之处在于,我们这些处于生命中最后三分之一时光的人将

    被要求承担最大的风险,而不是要求那些应该还拥有数十年生命的人去冒险。


      我强烈怀疑群体免疫并未从政府紧急状况委员会的议程中消失。我当然希望

    如此,因为当我们的儿孙沐浴在世界末日后闪耀的曙光中时,我希望他们所面对

    的社会与我所生活的这个大致相同,而不是像某些国家。


      2020年3月29日


      Herd immunity is the only way out of this impasse. Author: Jullien 

    Gaer from The Telegrap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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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路顺 VIP会员 2020-05-22 22:48 22:481楼

        瑞典的新冠疫情防治策略很快将成为世界策略

        群体免疫是唯一的现实选择——问题是如何安全地达到这一目标?


        作者:Nils Karlson,Charlotta Stern,Daniel B. Klein

        《外交事务》2020.5.12.


        中国于1月在武汉市(编者注:湖北省)将5000万人置于隔离状态。此后, 许多国家采取了各自的积极措施来对抗这种新型冠状病毒。截至3月中旬,几乎 所有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国家都采取了一些措施,包括关闭中小学、大 学、工作场所和公共交通;限制公共活动;限制国内和国际旅行。然而,有一个 国家在西方国家中是个例外。


        瑞典没有宣布封锁或进入紧急状态,而是要求公民在大多数情况下,在自愿 的基础上进行社交疏离。瑞典当局施加了一些限制,目的是为了拉平这条曲线: 不得参加50人以上的公共集会、停止酒吧服务、高中和大学采取远程学习等等。 但他们避开了严厉的管制、罚款和治安管理。瑞典人已经改变了他们的行为,但 没有像其他西方国家的公民那样深刻地改变。许多餐馆仍在营业,尽管去的人较 少;年幼的孩子还在上学。而与邻国挪威(以及一些亚洲国家)不同的是,瑞典 并没有引入位置追踪技术或应用,从而避免了对隐私和个人自主权的威胁。


        瑞典当局还没有正式宣布达到群体免疫的目标,大多数科学家认为,当超过 60%的人口感染了病毒后,就可以达到这个目标。但提高免疫力无疑是政府更广 泛战略的一部分,或者至少是保持学校、餐馆和大多数企业营业的可能结果。瑞 典公共卫生局的首席流行病学家Anders Tegnell预计,斯德哥尔摩市最早可能在 本月达到群体免疫。斯德哥尔摩大学数学家汤姆-布里顿(Tom Britton)根据最 新的行为假设(社会疏离规范正在改变瑞典人的行为方式),计算出首都40%的 人获得免疫可能足以阻止病毒在当地的传播,而这可能在6月中旬之前实现。


        瑞典在某些方面赢得了赞誉,因为至少保持了一定程度的经济正常性,并使 其人均死亡率低于比利时、法国、意大利、荷兰、西班牙和英国。 但在其他方 面,也受到了批评,因为瑞典的人均死亡率超过了其他北欧国家的人均死亡率, 特别是未能保护老年人和移民人口。据Tegnell称,在瑞典的COVID-19死亡人数 中,接受护理和老年护理服务的人占到了50%,部分原因是许多设施在实施基本 的保护措施如戴口罩等基本保护措施方面非常缓慢。移民也受到了不成比例的伤 害,这主要是因为他们的平均水平较差,而且往往在服务行业工作,通常不可能 远程工作。但瑞典当局认为,事后再来看,该国(目前)较高的死亡率到时会相 对较低。遏制病毒的努力在许多国家注定要失败,最终会有很大一部分人被感染。 当世界上大部分国家经历致命的第二波疫情时,瑞典可能将危险甩在身后。


        瑞典的应对措施并不完美,但成功地提高了年轻人和健康人群的免疫力—— 这些人是COVID-19严重并发症风险最低的人群——同时也拉平了曲线。该国的重 症监护室并没有超负荷运转,医院的工作人员虽然压力很大,但至少没有因为托 儿所和低年级学校继续运作而不得不承担额外的照顾孩子的责任。


        无论是否公开接受瑞典的做法,许多其他国家现在都试图在某些方面效仿瑞 典。丹麦和芬兰都重新开放了幼儿学校,德国正在允许小商店重新开放,意大利 很快将重新开放公园,法国也有计划允许一些非必要的企业重新开放,包括农贸 市场和小博物馆、以及学校和日托中心等。美国是迄今为止报告COVID-19死亡人 数绝对数最高的国家,在特朗普总统的敦促下,几个州正在放宽限制,尽管他抨 击瑞典模式,但他正在推动该国走向非常类似的道路。


        各国有充分的理由开始放宽限制。需要几年时间来统计死亡、破产、裁员、 自杀、精神健康问题、国内生产总值和投资损失以及其他成本的总人数,这不仅 是病毒造成的,而且也是防治病毒的措施造成的。然而,封锁的经济和社会代价 是巨大的,这一点应该已经很明显:根据经合组织的估计,与大流行病相关的每 一个月的限制将使发达国家的经济萎缩2%。根据经合组织的估计,法国、德国、 意大利、西班牙、英国和美国的经济将在一年内萎缩25%以上。失业率正在上升 到1930年代以来前所未有的水平——这加剧了政治反弹和社会分裂。


        疫苗的研发工作可能需要的时间,封锁根本无法持续。放开将减少经济、社 会和政治压力,还可能让民众建立起免疫力。从长远来看,这将是对抗COVID-19 的最不坏的方式。关于这种疾病的很多东西还不太了解,但现在被封锁的国家很 可能在未来面临新的甚至更严重的爆发。如果这些国家按照瑞典的方式进行群体 免疫,那么疫情的总成本就会降低,疫情很可能会更快结束。


        瑞典应对COVID-19的方法反映了该国独特的文化,其中的某些方面可能不容 易在其他地方复制。特别是,对官方建议和个人责任的依赖可能不会在斯堪的纳 维亚半岛以外的地区得到很好的推广。瑞典是一个特殊的国家,它的特点是高度 信任——不仅是人与人之间的信任,而且是人与政府机构之间的信任。瑞典人有 能力以其他国家的公民所不具备的方式认真对待自愿性建议。


        瑞典人的健康状况也普遍比许多其他国家的民众要好,所以在世界其他地区 可能需要采取额外的预防措施来保护体弱者。解除限制的国家也应该从瑞典的失 误中吸取教训:在养老院里应立即提供口罩和其他防护设备,并应更加重视保护 因年老体弱而风险较高的服务部门工作人员。但是,重点必须放在帮助高危人群 保持安全和远离危险,而不是把整个社会禁锢起来。


        随着科学家们对病毒的了解越来越多,当局也开发出了新的、更好的应对传 染病的新方法——例如,改变了计算群体免疫的参数,以考虑到行为的变化,全 面封锁的理由越来越弱。即使在美国和英国这样的地方,高危人群的数量要多得 多,保护这些人的成本也比强迫每个人留在家里要低得多。管理群体免疫的道路, 首先意味着保护弱势群体。瑞典在这一点上有过惨痛的教训,但现在那里的情况 已经得到了控制。


        随着国家封锁的痛苦越来越难以忍受,各国意识到管理而非击败大流行病是 唯一现实的选择,越来越多的国家将开始开放。巧妙的社会疏导,使卫生保健系 统不至于不堪重负,改善对患者的治疗方法,以及更好地保护高危人群,可以帮 助减少人员死亡。但归根结底,最终群体免疫可能是抵御疾病的唯一可行的防御 措施,只要弱势群体得到保护。无论瑞典在管理大流行病方面有什么值得注意的, 其他国家都开始看到,他们已经走在了前面。


        (来源:科学猫头鹰)


    • Wen 小编 2020-05-22 22:50 22:502楼

      “群体免疫”不等于放任自流

                             ·方舟子·


        不久前我写了一篇文章《遏制新冠病毒只能靠“群体免疫”》,澄清首都医


      科大学校长饶毅对“群体免疫”的错误理解,科普了“群体免疫”这个概念。不


      料这篇文章引起了一场风波,连累发表该文的微信公众号被销号。饶毅本人没有


      公开回应,倒是有一些网红、营销号一起来围攻我,骂我“太冷血”、“没人


      性”、“言论何其毒也”。一个自称“科学公园”的伪科学网站更是因此接连贴


      出谩骂我的大字报。


        “群体免疫”是有免疫学知识的人都知道的一种现象,也是传染病可能产生


      的一种结果。因为不喜欢一种现象或结果,就去骂科普这种现象或结果的人,以


      为这样就可以无视这一现象或结果吗?


        一种传染病出现以后,只能有三种结果:一、它被完全消灭,从此消失。二、


      它一直在人群中流行。三、它没有被消灭,但是由于人群中有足够多的人对它具


      有免疫力,其传播被遏制住了,我们就说对这种传染病有了“群体免疫”。


        现在没人相信新冠病毒有可能被完全消灭,那么它就只剩下两种结果,要么


      一直流行,要么由于“群体免疫”而遏制其传播。那些攻击“群体免疫”的人,


      难道是希望新冠病毒一直流行?


        他们当然不至于这么“冷血”。他们之所以攻击“群体免疫”,是把它当成


      了一种防疫策略。要达成群体免疫,有两个途径,一个是让足够多的人接种疫苗,


      一个是有足够多的人在被病原体感染、痊愈后产生免疫力。这些“热血”的人只


      想要疫苗接种,不想接受第二种途径,他们所说的“群体免疫”,其实只是针对


      这一种。然而,疫苗的研发需要很长的时间,而且疫苗有可能不成功。那么在疫


      苗上市之前,你不愿意让人们被病毒感染,又能怎么办?整个社会一直停摆下去,


      直到疫苗上市吗?准备停摆多长时间才放弃?一年、两年还是十年?


        这些攻击“群体免疫”的人,把它当成了放任自流的防疫策略,号称用小学


      算术算一算就可以知道要达成群体免疫需要死多少人,然后就可以骂科普“群体


      免疫”的人“太冷血”、“没人性”。例如,有人这么算,世界人口有77亿人,


      要达成对新冠病毒的群体免疫需要60%人口也就是46亿人被感染,按我说的病死


      率0.5%(含无症状感染者)算,也要死2300万人,太吓人了,太冷血了,太无人


      性了。


        假如真要死这么多人才能达成群体免疫遏制新冠病毒的传播,那也只是一个


      残酷的事实,跟指出这个事实的人是否冷血、有没有人性有什么关系?1918年流


      感大流行时,如果有人算出全世界要死五千万人之后流感大流行才会结束,也要


      骂他太冷血、没人性吗?


        何况认为群体免疫是遏制新冠病毒传播的必然途径,并不等于就是要放任自


      流,无所事事。我们仍然可以采取一些措施来尽可能降低死亡率。老人和有基础


      病的人是新冠病毒感染的高危人群,把他们保护起来(例如建议他们在疫情期间


      尽量不要外出,禁止去老人院探访),就可以极大地降低死亡率。采取保持身体


      距离等措施减缓病毒的传播速度,免得重症病人太多让医疗系统崩溃,即所谓


      “拉平曲线”,也可以降低死亡率。随着治疗经验的提高、护理技术的改进,还


      可以进一步降低死亡率。如果发现了特效药,或者病毒在传播过程中毒性减弱,


      那么死亡率还能降低。总之,最终死亡的人数是不会像用小学算术算出来的那么


      恐怖的。并不是会小学算术就可以来指点怎么防疫了。


        目前不管采取什么措施,极端也好,淡定也吧,最后都会殊途同归,迟早都


      要等达成群体免疫才能结束新冠疫情。区别只在于一个是长痛,一个是短痛;一


      个对经济、生活影响大,一个对经济、生活影响小。至于要死多少人、多长时间


      才能达成群体免疫,没人能准确知道。甚至也可能没能形成群体免疫。如果病毒


      容易变异,感染痊愈者对它的免疫力只能保持很短的时间,那么是没法形成群体


      免疫的。例如,人们对导致普通感冒的冠状病毒的免疫力只能保持几个月,所以


      得了普通感冒,还会再得。如果新冠病毒也那么容易发生变异,就不可能形成群


      体免疫,疫苗也不会有效,新冠病毒就会一直在人群中流行。难道这是攻击群体


      免疫的人愿意看到的结果?如果那样的话,才叫“太冷血”“没人性”。真有人


      性,就应该希望能实现群体免疫。


        202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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