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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研究人员探索缓解慢性疼痛的无药手段:绿光

    2020-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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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 健康全记录

    为了治疗慢性偏头痛,安尝试了除手术以外的一切方法。她从小到大,一直被它困扰。


    安说:“老了以后,这个病就更严重了。”她如今70岁,家住美国亚利桑那州图森。


    安的偏头痛一个月发作多达20几次。


    从她的经验来看,有些治疗只是一开始有效,它们往往过了一段时间后就失效了。有些药物的副作用很大,她都不敢一直使用。


    安说:“生活会因此改变,人会因此衰弱。我必须很努力地坚持用下去,但有时我根本办不到。”


    2018年,她的医生向她提起亚利桑那大学正进行的一项研究:研究人员在进行试验,看看每天接触绿光,是否可以缓解偏头痛等慢性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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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起初很怀疑。


    她心想:“看来又是行不通的东西。”


    但她在再三踌躇之后,还是毅然地加入了研究。


    一开始,她每天要花两个小时,待在仅有一个白色光源的暗室,这相当于控制剂。当研究进入下半段,她便从传统的白光转到绿色LED灯。


    在长达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安没留意到症状的任何变化。但快接近6周之际,一个非常大的改变出现了。


    她开始连续几天都没出现偏头痛。即使有头痛,其强度也没有进行绿光疗法之前那么高。


    安说:“我一个月只有4次偏头痛了。那样的程度,我觉得我已经痊愈了。”


    这项有25人入组的研究中,有些患者仅仅过了几天就注意到改变。有些患者则需要几周时间。这项偏头痛研究的主要研究者,亚利桑那大学副教授易卜拉欣博士表示,平均而言,患者所经历的偏头痛强度降低了60%,偏头痛发作次数从一个月20次减少到一个月6次。


    这项偏头痛研究的成果尚未发表。但他们不断地进行小型研究,针对绿光和疼痛之间的关联性,这包括了易卜拉欣的团队进行的动物研究。虽然在以人类为对象的研究方面仍缺乏具有说服力的数据,有些研究人员还是看到了无药治疗偏头痛等慢性疼痛的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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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感和头痛

    在位于图森的办公室里,易卜拉欣展示了他给患者用的设备。它是个装有绿色LED灯的立式灯架,这是升级版,原先只有简陋的灯带。


    易卜拉欣是班纳大学图森医学中心慢性疼痛诊所的负责人。他对绿光疗法的概念感兴趣,是因为他兄弟对他提过的应对头痛手段,他不吃药,只坐在花园里,最后头就不痛了。


    那启发了易卜拉欣对于绿色和绿光疗法的思考。


    他说:“人们怀疑它,也不无道理。有人说这真奇怪。你怎么会用光治疗疼痛?”


    这种科技含量低的疼痛治疗法似乎难以匹配易卜拉欣的专业背景。


    他是麻醉科医生,拥有药理学和毒理学的博士学位。


    按照他的说法:“药物是我的工具。”


    可他还是开始了这方面的探索,他设计的动物研究2017年于《疼痛》杂志发表,证实当接触绿光时,大鼠的疼痛反应减少了。


    他说:“我们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到,直至你不得不信服。”



    为何是绿色?

    几个研究小组都探索过绿光和疼痛之间的关联性。


    诺斯达于哈佛医学院带领的研究着眼于光敏感性,称为畏光症,它是偏头痛的常见症状。这项发表于2016年的研究发现,绿光加剧偏头痛的可能性显著低于其他颜色的光线,在一些病例中,绿光还可以降低头痛强度。该哈佛研究小组还发现,绿光能在偏头痛发作期间触发积极的情绪,而相比之下,红光等其他颜色的光线,则与消极的感受相关。


    易卜拉欣及其研究同事还发现了绿光与视觉系统的关联性。在他们的2017年研究中,他们为大鼠佩戴了小隐形眼镜。


    他们发现只有在能看到绿色的动物中,不管是来自外部光源还是通过绿色镜片,疼痛反应是减少的。


    他说:“于是我们得出结论,不管起的作用是什么,都是通过视觉系统发生的。”“所以我们招募患者时,我们告诉他们你进行这疗法时不可以睡觉。”


    易卜拉欣表示,绿光疗法的生物性基础方面仍有待继续研究,但他和他的同事所进行的研究提供了一些线索。


    例如,易卜拉欣的2017年研究针对暴露于绿光的大鼠体内所产生的阿片受体拮抗药纳洛酮的药效进行了试验。给药后,绿光组的疼痛缓解效果出现“完全逆转”。


    易卜拉欣说:“不管有什么机制的影响,我们认为这里面可能有内源性阿片肽系统的参与。”


    易卜拉欣表示,他最近的研究证实了绿光疗法通过多种机制发挥作用这一理论。他说:“如同管弦乐演出一样,多种机制和谐地作用,实现同一个目标。”


    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是易卜拉欣的研究的出资方。


    易卜拉欣对绿光作用的研究也涵盖其他疾病,例如纤维组织肌痛、人类免疫缺陷病毒和化疗相关性神经性疼痛,还有痛性间质性膀胱炎。



    光和疼痛之间的相互影响

    俄勒冈健康与科学大学神经外科手术系研究部副部长兼教授海恩理查表示,光和疼痛的关联性是有前景的研究领域,但她说她仍无法深信颜色是调节疼痛时最重要的变因。


    海恩理查说:“绿光的作用微不足道。如要制造任何对人非常有用的东西,我们要做表明有何神经回路机制与之匹配的响应工作。


    她表示,还要研究绿光研究是否适用于人类,人类处理颜色的过程有别于大鼠。


    海恩理查认为绿光短期内还不会成为慢性疼痛的主要治疗方法,不过在我们梳理其背后的科学时,研究是值得赞赏而有必要的一步。


    她说:“我们倾向于直接考虑药物,而没考虑改变物理环境。这是发人深省的。有值得探究之处。”


    在俄勒冈健康与科学大学,她的团队正研究光敏感性对长期被慢性疼痛困扰的患者的影响,有些患者具有外伤性脑损伤。他们使用功能磁共振成像观察他们如何处理光,与无慢性疼痛者对比。她表示,光敏感性有可能是慢性疼痛的预测性因子。


    海恩理查表示,她的团队从事这方面的研究,是因为他们在机缘巧合之下注意到有些细胞在黑暗的实验室中被手电筒照到后促进了被照射位置的疼痛。


    她说:“我很惊讶。如果你拿这件事在五年前问我,我会说不可能。”



    “一个愉快的想法”

    神经内科医生莱文博士表示,如果人类研究证实绿光对人类有帮忙,他愿意采纳这种治疗。


    美国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头痛中心主任莱文说:“这是令人愉快的想法。希望它有帮助吧。其他的治疗多半不如人意,不少都有副作用。”


    偏头痛患者“对环境刺激很敏感”。莱文表示,通过控制灯光来减轻头痛的想法看似可行。


    他说:“当你想找出环境中有什么刺激偏头痛,又有什么是可以轻易改变并带来获益的,问题就来了。”


    莱文表示,仍缺乏足够的证据,证明绿光治疗头痛真的能获益。


    辛辛那提儿童医院医学中心的头痛中心主任赫雪博士说:“这非常吸引,但仍需进行大量的工作。”


    他说:“进行传统的安慰剂对照研究,看看一种光线是否有帮助,在这领域似乎不可能。”原因是患者知道光线颜色。


    他表示,在接触绿光一定时间的患者身上得出的阳性结果也可能与接触刺激光线(例如电脑和手机的蓝光)更短时间有关。



    从灯箱到眼镜

    参加易卜拉欣的研究的患者安决定在研究结束后继续使用绿光。她发现她没定期使用绿光的时候,偏头痛复发了。


    她说:“我决定坚持每天使用绿光。然后第二天,我没出现偏头痛,然后连续五天,我都没有偏头痛。”


    安表示,唯一的不足是要找时间待在暗室里,而里面只有绿光陪伴。


    在另一个临床试验里,杜克大学的研究人员正尝试通过可穿戴的装备看看能不能解决问题。


    带领杜克研究团队的麻醉学教授古勒说:“让患者待在有绿背景光的房间,未必对日常生活有益。”


    古勒获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出资的研究围绕着不同颜色镜片的眼镜,包括透明、蓝色和绿色,看看它们是否能缓解术后疼痛和纤维组织肌痛。她表示,早期的研究结果鼓励她进行更大型的针对多种疾病人群研究。


    古勒说:“由此可见人类神经系统的神奇,它是如何回应并适应不同的刺激。”


    她说:“最低的伤害程度、便于使用和患者依从性好,是让人认真地考虑绿光可行性的有利方面。”


    她说:“即使如我们所见只有半数患者从中获益,它已经值得一试。”


    有些人已经等不及了。


    劳是美国科罗拉多大章克申退伍军人事务部的脊椎按摩师。他服务的对象多数有慢性疼痛。他得知易卜拉欣的研究后,跃跃欲试,想看看绿光能不能帮到自己的患者。


    他网购了一些绿色镜片的眼镜。


    他说:“我把眼镜拿给患者,让他们试用一周看看。谁料过了没多久,患者就给我非常正面的回馈。”


    所以他继续派发绿色镜片的眼镜。


    他确保患者都清楚这是实验探索性质的,没人知道眼镜跟LED灯比起来如何,以及要戴多久。


    他说:“我没必要担心研究是否完成,因为给人戴绿色镜片的眼镜,副作用几乎为零。”


    易卜拉欣博士也欣赏这种绿光治疗的简便。


    他说:“我认为最理想的药物或疗法首先要安全,其次是有效和负担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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